白嘉轩在传统坚守中的对与错

2022-05-06 11:32:14   文档大全网     [ 字体: ] [ 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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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白嘉轩在传统坚守中的善与恶

白嘉轩一生娶了七个女人,迫使他不断再娶的,不是欲望,而是传宗接代的需求。对于他来说,如果没有后代,他们白家的香火不能从他这里延续下去,那么他拥有什么都是枉然。 几千年的封建意识,赤裸裸的把娶进家的女人当做繁衍后代的工具。白嘉轩的母亲对于前面早死的六个媳妇,评价是这样的都是糊窗子的纸,破了烂了揭掉再糊一层新的!她的话深刻地诠释这一传统意识。这六个早逝的生命,在他们的眼里只是一层窗户纸。由于没有留下后代,只要用一口薄棺埋葬,便是很对得住她们的了。在必须延续香火这一传统面前,白家就这么冷漠地对待她们的生命!

紧接着,描写了他在鹿家地里发现了一株象白鹿形状的仙草。为了得到那一块地,他精心策划了卖地一出戏,巧取了那块风水宝地。这是他自己觉得一辈子里最见不得人的事儿。《白鹿原》开篇,就阐明了他对传香火和对待土地的态度,也为我们刻画了一个执拗中国传统的农民形象。

然而,对待长工鹿三的态度,却让人感觉到了温暖,感到了他人性中的质朴和善良。白嘉轩一直把鹿三当做自己家里的一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会找还鹿三商量,听取他的意见。书中白嘉轩和鹿三的关系,看不到黄世仁和杨白劳,看不到周扒皮,更没有刘文彩对贫苦农民的盘剥和压迫。这些描述彻底颠覆了以前地主的丑恶形象。

鹿三是一个自尊自信的长工,以自己诚实的劳动取得白家两代的信任,心地踏实地从白家领取议定的薪俸,每年两次,麦收后领一次麦子,秋收后领一次棉花,而白家从来也没有发生过短斤少两的事。在他看来,咱给人家干活就是为了挣人家的粮食和棉花,人家给咱粮食和棉花就是为了给人家干活,这是天经地义的又是简单不过的事。

再深入地了解一下白嘉轩和鹿三,不难看出从他出现到他死去,都是依附于白嘉轩。或者说他是另一个白嘉轩,他是白坚守传统不可少的一个实施者。代替白嘉轩去闹农协;看到败家子孝文快要死的时候,没有借济孝文,却让孝文去吃舍饭,因为他知道就算白嘉轩看到了孝文,也会这样做。看到孝文落败到如此地步,就心里无比得恨上了造成这种后果的那个人——田小娥。

鹿三亲眼目睹了一个败家子不大长久的生命历程的全套儿,又一次验证了他的生活守则的不可冒犯;黑娃是第一个不听他的劝谕冒犯过他的生活信条的人,后果早在孝文之前摆以白鹿


村人眼里了。造成黑娃和孝文堕落的直接诱因是女色,而且是同一个女人,她给他和他尊敬的白嘉轩两个家庭带来的灾难不堪回味。

紧接着,他去杀死了田小娥。但是,在白嘉轩说他不应该杀人的时候,他一下子泄气了。虽然这个行为没有得到白嘉轩的肯定,但他一点也不后悔做了这件事。因为在他的心里,这样做是在惩恶扬善。而且他看的出来,白嘉轩第一次看到田小娥,决定不让她进祠堂,那么在白的心里,田小娥早已经是个死人了。他杀了田小娥,只是帮白嘉轩完成了心愿而已。但是做为一个普通的农民,杀了自己的儿媳妇,心里肯定存在着惊恐和内疚的。田小娥临死时的情景,常常在他的梦魇里出现,这都是对他内心极度纠结和矛盾的一个体现。

在对待田小娥的态度上,白嘉轩绝决不顾一切。先是白鹿原上瘟疫,冷先生在开出的药方不灵验之后,说这场瘟疫看去这不是病,是一股邪气,是一场劫数。药方子只能治病,但不能驱邪。最后,这场瘟疫使鹿三的女人鹿惠氏,白嘉轩的女人白吴氏和很多村民搭上了性命。而且在临死的时候,都同时听到了死去的田小娥的控诉。紧接着,鹿三被田小娥的魂魄附体,借他的嘴道出了这场瘟疫是她招来的!村民开始在她的窑前烧香磕头,甚至要求为她修庙塑身。白嘉轩采取了死磕到底的做法,他不顾乡里乡亲的劝告,也不管可能会有更多人死去的后果,心里就想怎么都不能在这个脏女人面前低头!

白嘉轩说我是族长,我只能按族规和乡约行事。族规哪一条哪一款就了要给婊子塑像修庙?世上只有敬神的道理,哪有敬鬼的道理?对神要敬,对鬼只有打。

后来他把田小娥烧成了灰,埋在了镇妖塔底,瘟疫停止了,鹿三也没有发生疯说鬼话了。按书中人们的想法,白嘉轩用他的正义他的道德坚守,最终战胜了那个不干净的婊子,但是他失去了自己的妻子,还有鹿三清醒的头脑,这不能不说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鹿三先是沉浸在杀人的梦魇,又被田小娥附体,原本一个精壮的男人变成了一个萎靡糊涂的没用的人。鹿三成了白嘉轩为了坚守传统与田小娥斗争最直接的牺牲品。

在白鹿村,白嘉轩是族长,按照祖辈传统来管理和服务族人。大清被推翻,几千年的皇帝不见了之后,白嘉轩在迷茫中找到朱先生。朱先生撰写《乡约》,以传统的礼法,以《乡约》的条条款款为标准,以他自己的方式把白鹿村管理成了公认的仁义白鹿村。他尽心尽职的担任着白鹿村的族长,他建学堂、补围墙、修祠堂,为村里出钱出力,让那一方土地上的农民,在那一段乱世中仍然有礼法可秉承,有秩序可遵守。

新来的县长要按亩按人收取印章税,这个新税法是历朝历代都没有过的,这也可以说是触犯白嘉轩心中的礼法和整个白鹿原这片土地上所有农民的根本。所以,白嘉轩按鸡毛传贴个最古老的方式起事,领导了一场交农事件。最后胜利的将新税法废除,把县长也罢免了。


可是,在新来的县长肯定了交农事件的正确性,而且给白嘉轩宣讲民主,凡事要听从民意的时候,他却糊涂了。他的想法是百姓乱口纷纷,不能谁说了都听!应该按古人说的老话,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才行!

在自己的家庭里,也是传统观念极强的家长。在自己的父亲去世后,坚持用着父亲的烟袋,坐着父亲的椅子。他的母亲看到他,恍惚中都认做了他的父亲。妻子水仙在自己生完孩子之后,他才平生第一次为妻子端了一碗开水,把妻子感动的落泪。在对于自己的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他也是希望都能按祖祖辈辈一样的生活模式生活下去。

然而具有很强讽刺意味的是,大儿子孝文在与田小娥有了私情,彻底摆脱父亲传统礼法的压制后,露出了自己阴险丑陋的一面,败光家产、抽大烟、特别是他用卑鄙的手段杀害黑娃的做法,让人不寒而栗。最疼爱的女儿白灵,是与传统礼法抗争取得胜利的一个女性,是一个纯粹的革命者,却以被活埋的方式结束了年轻的生命。这些人的生活历程,不得不让我们对中国传统的礼法,有一个更深层次的思考。

祠堂是他行使族长权利的地方,也就是在这里,他从他爹手里接下了族长一位;也是这个地方白嘉轩亲自鞭挞了和田小娥偷情的儿子白孝文,并把他逐出白家。很多年后,儿子白孝文带着新娶的媳妇以县长的身份又拜倒这里的时候,他从族人的热烈反响里得到了一种心理补偿,当年被掏空的心又被补偿充实了。这个祠堂见证了他人生全部的荣誉和耻辱,也正如他自己所说的,凡是在这原上出生的,最后都得要拜倒在祖宗面前。他的儿子白孝文再次回到白鹿原,拜倒在祠堂里的时候,书里是这样描写孝文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肯定是白嘉轩所不能理解的:

这些复活的情愫仅仅只能引发怀旧的兴致,却根本不想重新再去领受,恰如一只红冠如血尾翎如帜的公鸡发现了曾经哺育自己的那只蛋壳,却再也无法重新蜷卧其中体验那蛋壳里头的全部美妙了,它还是更喜欢跳上墙头跃上柴禾垛顶引颈鸣唱。

在若干年月里,白鹿原上,清政府、革命军、军阀、土匪、国民党、共产党一个接一个粉墨登场,军阀混战、抗日战争、国共内战一系列惨烈的战争。正如朱先生所说的白鹿原成了一个鏊子(鏊子是一种可以两面翻转用来烙饼的锅具)。白嘉轩以不变应万变,凭着自己对传统礼法的理解,穷其一生的在坚守着。没有对与错,只有对老祖宗留下来的礼仪家法的执行和传承。然而在执行和传承的过程中,对与错又不时地显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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