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文字里的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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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文字里的人间烟火

作者：柳亚飞

来源：《汉字文化(教育科研卷)》2018年第20期

【提 要】张爱玲的小说冷漠、孤傲、看似难以接近，但其中也有温情的一面。因为我们在品读她的散文集《流言》中，却发现了不一样的张爱玲，它温情、珍惜、文字中处处透露着人间烟火味，令人唏嘘不已。本文就简单探析了张爱玲散文集《流言》的字里行间，发现她温情脉脉、娓娓道来的一面。

【关键词】张爱玲; 文字; 散文集

《流言》是张爱玲的一本经典散文集，其中收录了她从1943年到1944年之一年间的零散短文，虽然时间跨度较短，但所收录散文种类极多、内容繁杂，其中不乏带有回忆性质的短篇《私语》《童言无忌》;还有描述人情世故与现代生活的《到底是上海人》《公寓生活记趣》;也有影评和乐评流入《忘不了的画》《谈音乐》《谈跳舞》。相比于张爱玲的其它小说作品，这部《流言》顯得格外真实，它真正记录下了张爱玲在这一年来的所思所想，其文字间的人间烟火味浓重让人无法忘怀，而通过阅读这部散文集，也让人们了解到了真正的张爱玲。 一、尘埃中的一朵花、凄凉但唯美

胡兰成在它的自叙散文《今生今世》中就提到了这样一个细节，他说“张爱玲送给过他一张自己的照片，这张照片背面有题字“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理是喜欢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这段文字笔触非常含蓄，完全没有张爱玲过去文字中孤高、冷漠的一面，而是讲一个小女人的形象描绘得惟妙惟肖，而张爱玲在胡兰成本人面前，张爱玲就像题字中的小女人一样，虽然个子高高但话却很少，生活中常常喜欢静静地聆听胡兰成讲述。此时的张爱玲完全没有她文字中的那份高冷，有的只是温顺，甚至还有点傻气。关于张爱玲和胡兰成那段短暂的情感纠葛也已经人尽皆知，张爱玲本人可谓做到了仁至义尽，她给胡兰成花销甚至忍受胡兰成的滥情，这些情绪都体现在了她的文字中，她的这本《流言》散文集中，这里的文字温情脉脉，表现了张爱玲对爱的珍惜，散发着人间烟火气息，令人惆怅。

实际上，张爱玲拥有着“缺爱式”的童年成长经历，所以在内心里张爱玲是倍加珍惜自己所看重的每一份情感的，《流言》这部散文集中就不乏她的真情流露。例如在《必也正名乎》中就阐述了有关自己名字的故事，说明了名字对于中国人而言有多么重要。张爱玲自述到自己也想拥有一个美丽且深沉的名字，但是她却不想换掉名字，因为她对自己的本名有着美好的回忆，且恋恋不舍。而在《私语》中，张爱玲写到“属于我父亲这一边的必定是不好的”这种文字描述沉闷且阴郁，但其中的暖色调表达明显，字里行间中散发着对父爱的奢望，但父亲吸食鸦片，无暇顾及子嗣，从不关心自己的成长，因此当父亲能和家人聊聊小报，说说别人的事情也让张爱玲感到无比的难得与珍惜。张爱玲就像一朵迷失于尘埃中的花朵，凄凉且唯美的描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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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爱情与亲情，让读者在读到其文字后无不嗅到其中的人间烟火味，无不为止所触动，感受那份文字中温情但却凄凉的一面，情绪十分复杂。 二、水中的文字、细腻却可叹

有人说《流言》中张爱玲的文字细腻可叹，就像浮于水中一样轻薄，自然而然这种画面感就会呈现在每一位读者眼前。事实确实如此，《流言》中张爱玲还是展示着她文字绝对的细腻感，但某些画面的温馨与富有情趣却让人读过之后略感欣慰，这部散文集对于大部分读者而言是暖色调的。像在《公寓生活记趣》中，张爱玲就详细介绍了上海公寓生活的状况，例如“从流不出热水的热水汀到高楼上的雨，从市声到小贩卖的吃食，从公寓生活的有点到日常生活的秘密公开”，张爱玲为读者展示了一间40年代上海普通公寓的日常一面，文字温情充满日常气息，让人读过之后感受到满满的时代感。文字中，张爱玲情不自禁的为读者闪回着每个曾经见过的画面，用细腻与温情描述着上海人的市井生活。实际上，胡兰成在《今生今世》中对张爱玲的描述还是比较可信的，尽管说张爱玲的笔下充满了太多的孤独与悲情，但静静思考后会发现，张爱玲的《流言》中所透露出的那种人世间的美好与丑陋、光明与黑暗还是让人觉得应该倍感珍惜身边的生活与温存，这一点上张爱玲的文字甚至与鲁迅先生有那么一点相似性。那就是二人都是见识过大时代更替的文人，但在世事变幻莫测的时代背景下，张爱玲的文字中还是充满了对生活的期待，这种文字中的人间烟火与饱含温情令人一声叹息。 三、结语

无论是尘埃花还是水中字，张爱玲在散文集《流言》中所呈现的温情脉脉一面让人感受到她所理解人间烟火是那么丰富，字里行间中饱含温情令人感慨不已。这也许就是张爱玲的两极心态，这也许才是真正完整的张爱玲。 参考文献

林子涵2014《对张爱玲<流言>语言美的解读与剖析》，《文学教育》（下）第6期。 于; 宁2015《尘埃里的花朵--论张爱玲<流言>里的温情叙述》，《北方文学》（中旬刊）第5期。

王喜绒2002《从<流言>看张爱玲散文的文体特色》，《兰州铁道学院学报》第5期。 （通信地址：435500; 湖北省黄梅理工中等专业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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