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萧红对女性悲剧命运的探究

2023-04-14 18:21:18   文档大全网     [ 字体: ] [ 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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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萧红对女性悲剧命运的探究

提要:作为中国20世纪女性文学的杰出代表,萧红通过其作品描述了女性人生的自然悲剧和社会悲剧,不仅拷问男权社会对女性的压制和迫害,而且深入女性精神肌理,挖掘女性自身的精神病弱,即充当了男权社会的同谋。全面关照女性悲剧命运的成因,直面女性的困境。



关键词:男权压制;悲剧命运;女性意识。

萧红,作为中国20世纪女性文学的杰出代表,以《生死场》《呼兰河传》等里程碑式的作品,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留下了闪光的足迹。其作品中的主角大多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不幸女性。在同时代的女性作家中,在刻划女性人物的深刻性和真实性上,称得上独树一帜。她以自己悲剧性的人生感受和生命体验,深切地关注和思考所处时代的女性的生存状态和内心世界,探究女性悲剧命运的根源。



萧红的童年生活缺乏温暖和爱护;成年之后,把希望寄托于爱情,却又屡遭挫折,几次离异;一生追求爱和温暖,最后落得客死异乡。所以她的作品大多关照女性悲剧命运的成因,直面女性的困境,具有强烈的女性意识。何谓女性意识?乐黛云教授认为应从三个层次来理解:第一是社会层面,社会阶级结构看女性所受的压迫及其反抗压迫的觉醒;第二是自然层面,以女性生理特点研究女性自我,如生理周期、生育、受孕等特殊经验;第三是文化层面,以男性为参照,了解女性在精神文化方面的独特处境。”[1]萧红以自己悲剧性的人生体验,社会层面观照下层女性的生存形态和生存困境,从自然层面表现女性的生育苦难,文化层面揭示了性别关系中男性对于女性人格和尊严的践踏,批判根深蒂固的封建意识对于女性的束缚,这一切都使她的作品具有强烈的女性意识。



英国著名女作家弗吉尼亚.伍尔芙说过:凡是以自我为中心,受自我限制的作家都有一种为那些气量宽宏,胸怀扩大的作家所不具备的力量。它能把他们的心灵所熔铸的形象原原本本的描摹出来,而且还具有自己独特的美,独特的力量,独特的敏锐。萧红也正是这样有个性的作家,她不是政治理论文学思潮的复写者,而是以自我为中心,书写着女人自身的生命体验,以女生为主体将人生的荒凉感与女性的悲剧融为一体。所以,萧红的小说,有一份格外打动人心的美丽和引人深思的力量。



从女性意识的形成来看,萧红的女性意识主要源自不幸的童年经历和成年后的情感悲剧,自身不幸的生活经历构成了萧红女性意识的起点。她曾说过都是因为我是个女人……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而身边的累赘又是笨重的。”[2]



萧红小说中对女性生活的描写首先表现为女性求生的艰难和悲惨命运。《王阿嫂的死》中王阿嫂的形象集中反映了阶级压迫下劳动妇女的生存处境。她成年累月地为地主干活,吃的却是地主用以喂猪的烂土豆”,在丈夫被张地主活活烧死




之后,她把丈夫的骨头包在衣襟下,拖着临产的身子继续劳作。当她因为再也带不动自己的肚子而在地头喘口气时,又被张地主踢了致命的一脚而母子双亡。



正如聂绀弩先生在《蛇与塔》中的隐喻:蛇与塔分别代表白娘子和雷峰塔,寓示着无论女性走到哪里,对妇女的压迫和虐待便到哪里,男权社会之塔都如影随形。这一点,萧红有着清醒的认识。



1926年,鲁迅给她的《生死场》作序:作者的细致的观察和越轨的笔致,也增加了不少明丽和新鲜。美国学者刘禾却认为,鲁迅用的是一套民族国家话语,他说:鲁迅根本未曾考虑过这样一种可能性,即《生死场》表现的也许还是女性的身体体验,特别是与农村妇女生活密切相关的两种体验-生育以及由疾病,虐待和自残导致的死亡。正如他所说,萧红将自己的寂寞与痛苦融入了她笔下的女性人物中,冷静叙述中参透的凄凉与悲哀让人不忍。



《生死场》中刑法的日子就是这样一幅惨痛的画面,赤身的女人,她一点都不能爬动,她不能为尘死再挣扎最后一刻……”在这里,生育对于女人来说,失去了为人母亲的喜悦和幸福,而是沉痛人生的又一大悲剧。时代和社会的灾难已经漆黑了女性的天空,男权的狭隘和残忍更加蚕食了女性生存的空间。处于男性中心主义的氛围中,如金枝、月英等女性的生命就这样凋谢了,而那些充当了刽子手的男人们,却显出理所应当的冷漠。



在《生死场》中女人们蚊子似的活着,糊糊涂涂地生殖,乱七八糟地死亡,自己的血汗自己的生命肥沃了大地,种出粮食,养出畜类,勤勤劳劳地蠕动在自然的暴君和两只角的暴君下面。”(胡风语)[3]



一群蚁民,按其固有的,无需教化已经根深蒂固的某种潜在信念在”“间顽愚地挣扎,这正是萧红这一系列作品所描述的一种愚昧、麻木,可怜可悲的生存状态。



《小城三月》中的翠姨一样,在悄悄地等待死亡的到来,生命对于她们不是太短暂,而是太漫长了。在这片土地上,只有人对自然的盲从,而没有人对自然的抗争,甚至没有因生命短促而及时行乐的欲望,她们不思索生存的意义,一切只是顺从天,他们生活中无所谓幸福和痛苦,因为一切都还没有萌芽。这样,人还如何称之为?



正如法国存在主义女作家西蒙波伏娃在《第二性》中所得出的著名论断:女人不是天生的,她是被变成女人的。她认为女性的历史性压倒了自然性,仅仅成为依附于男人的第二性。男权社会所塑造的封建意识,思想观念,风俗习惯占据了女性的声音。在男性主宰的天空下,男人的爱与不爱,金钱的丰足与匮乏,永远是女人幸福抑或不幸的宿命。女性无法飞翔,在肉体和灵魂的双重沉默中沦陷了。



现代文学大师鲁迅先生在《离婚》中也对女性的这种悲剧命运进行了反思她对地位的屈从,对权力的恐惧,对七大人权威的盲目崇拜,使她最终被男性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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