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胥》与复调性

2023-02-28 09:33:20   文档大全网     [ 字体: ] [ 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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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子胥》与复调性

摘要:《伍子胥》是冯至四十年代创作的小说,以历史题材为依托叙述自我对人的存在方式的思考,具有深刻的文本意蕴。本文主要通过巴赫金的复调小说理论来探讨《伍子胥》的精神内涵。

关键词:伍子胥;复调;对话 一、复调小说

复调源于希腊语,原是音乐术语,指由几个各自独立的音调或声部组成的乐曲,巴赫金将其应用到小说理论之中。与传统的独白型小说相比,复调小说展示了多声部的世界,小说的作者不能支配一切,作品中的人物具有独立的自我意识,和作者作为具有同等价值的一方参与到小说的对话之中。

对话是巴赫金美学思想的基础,作为一种具有狂欢精神的多产性的概念,它包含了太多的可能性,或颠覆,或并列,以其自身的丰富性当仁不让地成为了复调小说的基本元素。在巴赫金看来,“生活的本质是对话,思想的本质是对话,艺术的本质是对话,语言的本质也是对话”,对话承认了世界的多元性,是认识世界的方式,探求人的本质和人的生存方式。

二、《伍子胥》的对话性

《伍子胥》中充满了复杂缠绕的对话关系,打破了事物存在的绝对性,以“复仇”为主题,叙述了多种不同的声音,突出了事物存在的相对性。这也正如冯至在诗歌《歧路》中所言:“它们一条条地在面前/伸出去,同时在准备着/承受我们的脚步”,小说中各个人物的思想都是多元而独立的,但同时他们的思想也是相互依存的,也恰如后记中说的那样,“因为一段美的生活,不管为了爱或是为了恨,不管为了生或是为了死,都无异于这样一个抛掷:在停留中有坚持,在陨落中有克服”,不同的声部和谐地融合在一起,才能合奏出动听的乐章。

故事一开始,伍子胥与哥哥伍尚就面对同一困境发出的不同的声音:哥哥选择去见父亲最后一面,“若能一见父亲死前的面,虽死亦何辞呢”,而伍子胥选择走出去,“远远地走去,为了能有将来回来的那一天”。兄弟二人,背向而行,一人选择死,一人选择生。一死一生,两种不同的价值选择,代表了哥哥伍尚和伍子胥各自独立的思想。哥哥伍尚的死,沉重而不飘渺,能引长伍子胥的道路,加重他的责任,让他感到真实,体会到生命的分量,成就伍子胥的“生”。于是,“谁的身内都有死,谁的身内也都有生;好像弟弟将要把哥哥的一部分带走;哥哥也要把弟弟的一部分带回。三年来患难共守愁苦相对,今夜得到升华,谁也不能区分谁是谁了”,兄弟二人的声部完美结合在一起,构成人生的交响曲。


面对仇恨,不仅有生与死的抉择,还有出世与入世的选择。伍子胥到达林泽后,遇到了一个短发的年轻的野人。说是野人,其实是逃离郢城来山泽隐居之人。他从十几岁起就见惯了楚国的变乱,声势赫赫的国王转眼间客死他乡,也见过了衣冠齐楚的人之间的肮脏与隐秘。面对家国之仇,楚狂选择隐居于人迹罕至的林泽,选择与麋鹿雉鸡为伴,借它们来消融内心的仇恨。对于这种归隐田园的做法,背负父兄之仇的伍子胥虽然心生羡慕,但却是不能接受的,但每个人物的意识都是彼此独立,伍子胥甚至是作者都不能左右楚狂的选择,于是“两人的谈话有些格格不入了,但共同又感到有能够融会贯通的地方,无形中彼此有依恋”。同样面对国难,楚之名臣申包胥走向了与楚狂不同的人生道路。哪怕楚国之现状不容乐观,哪怕受到馋人的迫害,申包胥始终铭记自己是楚国人,为楚国奔走呼号,西使秦国,东访齐国,奔赴宋国,无论世上之路多艰难不放弃地走下去。伍子胥和申包胥虽然都选择以入世的姿态去走完世上的道路,但两个人的方向是不同的,“他们将要各自分头去作两件不同的大事,正如他们在儿时所作过的游戏一般:一个把一座建筑推广,一个在等待着推翻,然后再把它从新恢复”,两个人儿时的伙伴,为了各自不同的使命,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为了将来的抱负守着眼前的黑夜”。

走过了城父和林泽,经过了生与死、出世和入世的选择,伍子胥来到洧滨,又见证了卑微和崇高的对立。伍子胥本以为太子建同他一样从城父逃出,遭受了身体和精神上的苦楚,经过了岁月与仇恨的浇灌,定会和他“手携着手共同商议此后要做的事”,但无奈事与愿违,太子建有着自己的想法,尽管这个想法在伍子胥看来是卑微而渺小的。相比于复仇,太子建选择苟活下去,为贪图小便宜而做鬼祟的计划,尽管这样的活下去面对的终究是死亡。如果说太子建的是一个往死里边走去的,那么子产则是一个从死中走出来的人。作者并未叙述子产活着的人生,而是从子产死后乡人对他的评价来突出子产个人的崇高性。对于政治、对于人民,子产没有置之不理,而是尽自己的全力去治理政治,关注底层百姓。尽管在现实层面上,太子建与子产一生一死,但实际上“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子产的死,是个伟大的死,死在人人的心里,尽管这些人都是渺小的、柔弱的……太子建,本来是一个楚国未来的楚王,楚王的面積比郑国要大许多倍,将来可以死得比子产还伟大,但他的世界越来越狭窄,越来越卑污,他生也好,死也好,恐怕要比任何一个人都可怜,都渺小”。太子建与子产同样活出了两种不同的声音。 在陈国宛丘,同样面临被楚国压迫的困境,面对着覆国之仇,司巫和“舜的后人”也产生了一段二元性对话。作为陈国人的司巫,巴结楚国人,贬低本国人,在与伍子胥交谈时,先是“悄悄地打量着”之后“从新打量着伍子胥的衣履和神情”,在不断打量中改变着自己的交流策略,“两眼里闪露处使人难以担当的奸诈”。而与之相对的“舜的后人”,他始终记得楚国人是他们的敌人,是楚国人造成了他现在的贫穷,但却要依靠楚国人缓解眼前的贫穷,他曾经也有读书人的梦想,但现在的他时而谦卑,时而骄傲,显然贫穷在逐渐吞噬着他读书人的梦想和不肯同流合污的初心。同样是陈国人,同样面临着生存的困境,有人选择投机取巧,有人尽力维持自身的纯洁性。

在此之后的每一小节中,我们几乎都可以看到这种双重的对话性,比如《江上》中的季札与渔夫,《溧水》中的“我”与“你”,《延陵》中的专诸和陈音。在国难家仇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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