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写母亲的感人文章-泪光

2022-05-12 00:38:13   文档大全网     [ 字体: ] [ 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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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写母亲的感人文: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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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吾乡人对生育的态度极其潦草,男人挂在嘴边的话是:“一个羊是赶,两个羊也是放,生!”在他们看来,生儿育女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就像春种秋收,割麦打场一样稀松平常,本能和本份使然。

母亲先后生下七个孩子,两个哥哥两个弟弟两个妹妹加上我,是她的呕心之作,也是她命定的磨难,母亲用七个音符书写着一生的交响。在我年少的记忆里,为了多挣点工分,将我们兄妹七个拉扯大,母亲和壮劳力一样,挑沟打塘、割麦扬场、拉车挑粪、耕田耙地一样不落地干,瘦弱的身躯像根拉满弓的弦,随时可能绷断。完工回到家后,母亲常常累得瘫坐在地上,闭着眼睛许久也不出声。因为还有七个像乳燕一样张嘴待哺的孩子,母亲还得起来做饭,有时几次挣扎着都坐不起来,母亲便用袖口搌着眼角的泪花说:“这日子比树叶还稠着呢,咋能现在就不中用了呢。”

那时我特别担心母亲会死去,她做饭,我就围着锅台转,寸步不离。等到生产队里上工的大钟一响,母亲就赶忙撂下手中正在洗刷的碗筷,扶着腰直直身子,然后倚着门框稳稳神,让韧劲重新复苏起来。母亲每次上工时都把我们锁在屋里,我们只能透过高高的门槛,看一线狭长的天,看飘忽而过的云,捕捉穿过门缝的光影,盼着母亲的脚步由远而近渐渐响起

后来,大弟弟咧咧歪歪开始学步了,两个哥哥就开始跟着母亲到地里帮衬着做活,就把他交由我来带,还赊了几十只小鸡让我一并照管。那天我不知道弟弟是渴急了,他可着劲儿往河里爬。我拉他,他折腾得更欢,眼看他就要滚进河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扑上去把他牢牢压在河坎上,慌乱中踩死了两只觅食的小鸡。弟弟没命似地挣扎,扯破嗓子哭叫,我也为难地啜泣,却一点儿也不敢松动一下身下的弟弟。母亲放工回来,抱起脸色发青的弟弟,坐在河坎上静静地流泪。 盼到秋收了,母亲一人揽下三个人的工,不分白天黑夜地干,晚上就给我和弟弟妹妹裹上棉被安顿在荒草甸里睡,再盖上厚厚的茴草给我们遮蔽秋霜。那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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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低垂,母亲脸贴着地捡着红薯干。接着母亲在暴风雨中迷失了我们,她一声连一声凄切的召唤声被无情的风雨吞没。在那个风雨无边的黑夜,在我和弟弟的酣梦之外,母亲哭喊着我们的乳名,发疯似地扒着满甸子的草堆...... 那时邻居婶子大娘们嗔怪母亲,说没见疼孩子疼那么下作的,去村口挑担水,胳肢窝里也得夹着孩子。夏天蚊子多,晚上母亲拿个蒲扇挨个床转,给这个扇完给那个扇,大天眬明了,母亲乏得扒着床沿睡着了,手里的扇子还忽闪着。母亲总是说,平时干活出工捞不着疼,孩子像没娘似的,逮着空能疼多少疼多少。想到这个场景便疼痛椎心,我们何尝不是蚊子,把一根根吸针刺向母亲瘦弱的身躯,贪婪而恣意地榨干母亲的每一滴血。

很多时候,坐在异乡英雄山的山坡上,我会长时间无端地凝视一株小小的植物和一棵不知名的杂树,心神恍惚间,仿佛它们都是隐喻,它们就是我的父母乡亲。人非草木,亦为草木。在囊括亿万生物的所谓大自然中,我的母亲极端渺小,在无尽的时间长河之中,不过是光阴的咀嚼物,枯荣不关春色秋光,而母亲和像我母亲一样的人,在凌乱不堪的时间碎片里面,以她自己生命的刻度摆度着无趣的时光,以全部心力对抗贫瘠滋养着希望花朵的盛开,她以自己的干枯换取后辈的丰饶,同时她还以不屈从于苦难的卑微带来一丝尊严的光亮----不是绚烂无比以至于耀眼的光华,而是质朴无华甚而土得掉渣并最终流入平淡日常。 尔今母亲老了,两耳朵失去了听力,和母亲每周一次的通话都是各说各话。我喊话似的问候母亲:“能吃饭吗”、“睡得好吗”、“需要钱吗”,虽然尽量大声再大声,虽然尽量用短句,虽然选择发音响亮的词,以致多次引起路人侧目,而在母亲听来只是一阵混响,因为她彻底聋了。但这并不影响我们母子间的交流,她清楚我每次都是这些问话,兀自像个孩子一样“汇报”自己衣食起居,说现在觉少了,睡时没有醒时多,醒的时候想想这家想那家,睡着就做梦,梦见魂儿一会支棱到这家,又支棱一下到那家。她是想孩子了,但从不说出来,说的最多的是她哪哪都好,电话里能听我喊声娘就宽心了。

有人总结一个家庭中老大“憨”、老二“别”、老三“奸”,我行三,小时是家里仅次于二哥的“惹祸精”。小孩做下亏心事,特别是闯下大祸,对方找上门,大人最简捷的道歉方式就是打,且出手愈重显示道歉的心意诚,申明家教严、门风正。这时,母亲手里握的不再是蒲扇,而是鞋底子、扫帚疙瘩以及就地就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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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材的棍棒等物什,打是充满恨意的真打,绝不是戏里唱的那样:“娘的打,好比棉花沾蜜抽嘴巴”。打着打着,娘就累了,骂着喊着喘着渐至无声,身魂似近虚脱,此刻不争气的眼泪出场,宣告这场单打的战局----娘是永远的输家。 叔本华说,人生就像钟摆,一边是无聊,一边是痛苦,摆来摆去有什么意思呢。有时候想想,母亲这一代人一辈子流过多少眼泪呀,日子又是怎么熬过来的日子呀。深处的人生是经不起咂摸的,或许泪水就是她们的摆渡人,她们用眼泪填充着枯瘦的生活,泪滴落下负荷暂卸,哭声过后筋骨柔韧,所以才能用瘦削的肩膀承载起光阴的撕扯。

(本文为“化泉春杯”全国散文征文大赛参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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